千星有些恍惚,怔怔地就要跟着医生走出去的时候,却忽然听见宋清源的声音:你有什么想说的,就说吧。
她刚刚说,有时候,你不好用啊慕浅一面说着,一面就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了,你还追问个什么劲?烦不烦?
千星回到病房的时候,见到霍靳西正坐在病床旁边跟宋清源说话。
她看着他,朝他伸着手,双目赤红,神情狰狞。
即便消耗完所有的力气,她脑子里仍旧是嗡嗡的,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,根本没有办法平复。
劫后余生,原本已经害怕到极致的千星,却在那一刻生出了莫大的勇气。
仿佛一夕之间,他就再也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威严古怪的老头子,而是变了个人,变得苍老疲惫,再无力展现一丝威严与脾气。
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。霍靳北说,但是这个惩罚,不能由你来施予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