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留社
我不近视。迟砚站在讲台上,对着后面的黑板端详了好几秒,才中肯评价,不深,继续涂。
别说女生,男生有这种爽利劲儿的都没几个。
小时候有段时间,大院里面那些孩子不知道从哪学的,总爱在别人的名字后面加一个崽字,彼此之间叫来叫去,流行了大半年,后来这阵风过去,叫的人也少了。
我是问什么这个吗?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一起?教导主任早上在六班门口丢了好大的脸面,现在颇有不依不饶的意思,你们学生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,早恋是绝对不允许的!男女同学必须正常相处,保持合适的距离,你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?快上课了还在食堂门口逗留,简直不把学校的校规放在眼里!
迟梳打开后座车门,想去把人给叫醒,迟砚早她一步,我来吧。
孟行悠每次听到这种官腔就无语,碍于贺勤面子没有呛声。
阿姨在那边提醒,迟砚走过去扫码付钱,把两个果子接过来,说了声谢谢。
迟砚写完这一列的最后一个字,抬头看了眼:不深,挺合适。
孟行悠心头憋得那股气突然就顺畅了,她浑身松快下来,说话也随意许多:你以前拒绝别人,也把话说这么狠吗?
孟行悠听出这是给她台阶下的意思,愣了几秒,感觉掩饰来掩饰去累得慌,索性全说开:其实我很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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